竹竹太小了,直到这时她才似懂非懂地猜测,原来所谓带球跑里的“球”,指的就是小人儿。

    原女主带球跑的球出生了,那一天,她好高兴,在酒柜选了一瓶名酒,准备休养好身体就喝。原女主当了妈妈,可她自己都好像一个小姑娘,在婴儿床边转悠着,时不时戳戳床上挂着的小摆件,最后发现,还是她的“球”最好玩。

    梦境中,原女主的长相像是被蒙着一层纱,太模糊了,看不清楚。

    竹竹耳畔响着婴儿玩具“叮叮咚咚”的清脆声音。

    原女主对她的球说了好多话。

    “我居然当妈妈了。”

    “疼是疼了点,不过你这么可爱,值啦。”

    “快长大哦,咱俩一块儿去喝下午茶。”

    “你是不是喝不了茶?给你点杯奶好了。”

    小团子还在梦境中。

    然而对崽弹琴,她仍旧不理解原剧情的大部分情节。

    只记得这一段情节,用宝宝的视角呈现,周遭仿佛冒着温馨的梦幻泡泡,美得像幻觉。

    原来,梦还能是甜的哇。

    ……

    水蒸气在浴室弥漫,纪凝披上浴袍,用手拂开镜子上蒙着的雾气。

    昏迷刚苏醒时,她还无暇考虑太多。只听人说,那是一场重大车祸,同行朋友与司机当场身亡,她的运气要好一些,捡回一条小命。

    康复治疗过程艰辛,专业理疗师给她制定最全面的方案,纪凝生性乐天,再难都好,到底是一步一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