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重大隐情,以至于季天路宁愿在乡下隐姓埋名10余年,也不愿回家。
望着张美英正给小菊擦脸,王小北暗自揣测。
想必季天路已经在大院里四处散布他那套“受冤屈”的说辞了。
等待片刻后,外头终于传来季珊愤怒的声音:“季天路,哪怕你说破天,也掩盖不了你把老婆女儿卖了的事实!你就是个禽兽!”
话音刚落,季天路委屈的声音紧随其后。
“这事儿我解释过,派出所都已经查得明明白白,真跟我没关系。”
“整整11年,你就没想过回家吗?”
季珊质问道。
季天路此刻泣不成声:“是,我是禽兽!当年我沉迷赌博,欠了很多钱。院里的翠婶子告诉我,因我欠钱,你们母女被郭苟给害了。”
“我赶回家,没碰见你们,就以为这是真的。那时我欠了那么多钱,哪有能力还?结果被郭苟卖给矿山做工。”
他边说边擦着眼泪,继续道:“矿山解放后,我感觉没有脸对你们,便一直没回城。”
啪!
啪!
啪!
季天路不停的扇着自己耳光,痛苦地道:“你说得对,我真是个畜生,我不该赌博,我知错了,我真的改了!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后悔。”
院内的众人看着这一幕,都觉得季天路可怜。
他的话听来合情合理,妻子儿女遭人残害,自己又欠了那么多钱,换作他人,恐怕同样不敢轻易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