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峰这回是真的想疯了。
原本就是一时心善,想着多收留小舅子一段时间,以免他回到京城之后挨揍。
杨少峰甚至可以对天发誓,自己绝不是想从朱标那里忽悠更多的好处。
如果有半分虚假,就让每一个倭国的矮矬子都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可是谁能想到啊,朱标这货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一大早的就开始写文章,第二天下午就开始围着自己问东问西。
有没有什么作物是可以在草原上耕种的?
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草原上不值钱,但是能卖到中原来的?
又有什么东西是草原上必不可少而中原却又不缺少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让草原上的百姓极度依赖江南,同样也让中原和江南的百姓依赖草原?
如果以上问题都有解决方案的话,那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草原上也可以搞改土归流的玩法?
如果草原上能搞改土归流,那是不是意味着其他地方的土司、宣慰司之类的地方是不是也可以这么搞?
或者更进一步想。
当大明现有的行省都改制成布政使司之后,是不是可以重新划分各个布政使司的辖区,使之互相依赖?
总之,朱标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一大堆。
以致于杨少峰恨不得马上就把朱标送回京城。
“殿下可以把这些问题都记下来。”
杨少峰伸手揉着额头,满脸绝望的说道:“榷场马上就要开放,微臣一时半会儿的也顾不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