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车人不多。

    要去县里赶集办事的多半赶早上的时间。

    车上只有苏澜、林清秋和那一对隔壁村的兄弟。

    兄弟俩看着年纪不大。

    “三哥,你家那个死婆娘用得着你大张旗鼓去城里给她买东西吗。”

    年纪小些的寸头男子大大咧咧坐在牛车边上,愤愤道。

    “哼,她这次最好肚子里是个带把儿的,要还是个死丫头片子,看老子不打死她。”

    另一个男人面带凶相,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苏澜和林清秋。

    寸头男子没发现自家哥哥的心思,还在那愤愤不平。

    “我说三哥你还是对她太好了,不就生了一个儿子,还天天想着补贴娘家,就是个贱皮子。”

    苏澜一向讨厌这种把女人当做传宗接代工具的男人。

    “秋秋,你听没听说,县里公安局前阵儿严惩家暴和骚扰妇女的,还有些不知道的男人扯着嗓子喊家务事,蠢得要命,到现在都不知道时代变了呢。”

    苏澜没打算起正面冲突。

    这种事情在农村比比皆是,她救不了所有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才是最难改变的。

    但好在国家大力宣传男女平等,就算有些人不愿意改变,法律会教他们道理。

    林清秋不客气地打量回去,那男人反倒被看得不自在。

    她刻意提高了点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