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桑屿赶到时,上官教授正好从蒋姳病房出来。

    “裴先生。”上官教授示意身后的小助手带上病房门,随后对裴桑屿说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裴桑屿跟着上官教授来到医生办公室。

    上官教授让小助手出去,顺便带上门。

    裴桑屿点燃一根烟,站在窗前沉默抽着。

    每次上官教授单独找他谈话,就意味着蒋姳的病情不乐观。

    这样的谈话不算新鲜了。

    他说不上麻木,但好像已经也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了。

    这些年蒋姳这条命更像一道执念。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不论代价都要救。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了,上官教授才叹声气,说道:“蒋小姐心情郁结,这样下去恐怕很难撑到手术。”

    裴桑屿手指夹着烟,侧身扫过来一眼,“昨天不是说没问题吗?”

    上官教授斟酌片刻,说道:“她似乎对你和许小姐结婚这件事,耿耿于怀。”

    裴桑屿抿唇不言。

    “裴先生,您的私事我不好多言,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蒋小姐的心结,否则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年来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知道。”裴桑屿转身,将烟摁在桌上的烟灰缸捻熄,“脐带血最早几个月能取?”

    上官教授一怔,随即道:“胎盘形成其实脐带血就形成了,当然是越成熟效果越好,但如果万不得已,四五个月的胎儿脐带血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