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陈景笃定道。
陈景亦不会再给他说出口的机会,他一边啄吻,一边……傅元青攒眉蹙额,难耐的忍着,然而随着陈景的动作,他眉间又微微颤动,眼神已然迷离。
身后是刚发起的野草,软中带着硬挺,穿透他的衣袍,轻挠他的背脊。
头顶是柳条中夹杂的春光,在陈景的松动中,凌乱成一片。
周遭分外安静,什么都没有,空旷得让人不安。
周遭又不消停,他听见鸽子展翅的声音、北安门前换防的钟鼓声,护城河的拍岸的涛声……还有他自己发出的,压抑的喘息与呻吟。
天做帐,地做席,春风为褥,千万绿丝绦垂下半遮半掩。
这才是人之初始,是数万年以来血脉中不曾丢弃的唯一本能。
礼仪廉耻被撕得粉碎。
君子仪态变成了虚妄。
傅元青没做过这么肆意妄为的疯狂事,如此之时,心头反而涌起了超越以往双修数倍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