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倚在那江边喝水,或是吃着地上的杂草。
两个道人躺在岸边的地上,一壶酒握着手中,互相传递。
徐诚元舒了口气,回想起方才驰骋旷野时的洒脱不羁,口中不由得道了一句——“痛快!”
陈炁嘴角叼着一根杂草,此刻却显潦草之象,束发的冠髻不知落到了何处,披头散发,依旧还沉溺于方才的自在之中。
江水潺潺不止。
抬眼看去,却见那远处落日余晖,撒入江面,波光粼粼。
又见江中鱼儿腾跃而起,激起江中浪花。
如此之景,正适胡闹一翻后的清闲。
躺在此地,心绪也随之彻底放松了下来。
徐诚元见此喃喃道:“这落日黄昏,当真惹人疲倦啊,若非着急赶路,我定是要在此地大梦一场。”
陈炁听后笑道:“只怕夜里江风,冷的你梦见冰窖。”
徐诚元道了一句,说道:“道友莫非不倦?”
陈炁这般回答道:“贫道方才追风踏马,已是梦过一场。”
徐诚元微微一愣,随即大笑了一声。
“甚妙,甚妙!”
他坐起身来,便见陈炁伸手抛出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