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鬼呢。”一大妈撇了撇嘴,“秦淮茹那人像个貔貅,能把房子白白送给你。”
“我也不信,当时我都惊呆了。或许她洗心革面,准备重新做人,就像刘光天一样,回头是岸。”常威摊手表示无奈。
刘海中神情憔悴,“常威,你拿光天威胁我也没用,我就当没生过那个儿子,这房子卖了我也要买个房子住,你不能让我睡大街吧?”
常威没回刘海中的话,转头对刘光福询问,“光福,你觉得多少钱合适,大胆说。”
刘光福靠近刘海中,“爸,厂子里工友说他家两进院,虽然小了点,但是后院加上放杂物和厨房,也有六间房,就算大哥一家回来,东厢房也能住下。”
刘海中正要发火,听到最后一句,沉默不语。
他想刘光齐,虽然大儿子让他丢了面子,在厂子里被人嘲笑,他还是最疼长子。
刘光齐走的第二年邮了一封信,生了一个女儿。
那是他的孙女,老刘家的第三代。
“多少钱?”刘海中沙哑的嗓音响起,好像是金属在木板上摩擦。
“九百。”
“常威,一千块。”
常威伸出手比划一个八,然后把食指放平,摆出手枪的姿势对准刘光福。
“刘光福,给你一枪值不值?”
“常书记,我们搬家也要花钱请人雇车。”
“一百块,你家搬平谷都够了,你的工资加你爸退休金都不到八十块,你拿我当冤大头?”
“再添点吧,常书记,您不差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