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沈家再不好,好歹没一个人是她宝贝女儿的对手,这些年确实过得不如王府风光,可到底也不曾受过这样重的伤!
江佩蓉只怕女儿夜夜水深火热,白日里还要装得若无其事。
当娘的自己怎样都可,见到女儿遭罪,这心便跟着滴血。
她宁愿女儿没有那些表面恩宠,在后院平淡一生。
沈雁归心细如发,如何看不到自己娘亲的眼神变化?
“沈家的伤是不落皮肉,可稍不留神便要人性命。”
这便是一言切中要害,江佩蓉没说话。
“阿娘担心我,我知道,可——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情我愿,怎好全怪他一人?”
沈雁归的手在被子里摸索,试图找到自己的衣裳,然而昨夜的衣裳是在正堂撕掉的,床上连块破布也没有。
她紧了紧被子,小声嘟囔,“何况他出力,舒服的也不是他一个人。”
江佩蓉没听清,“你说什么?”
饶是沈雁归胆大,也不敢把那出格的话再重复一遍。
“阿娘不是也知道,他昨夜被人下了药?”
“哼,他是什么人?区区伎俩看不出来?也就你信。”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便是太自信了,反而会中小计。”
沈雁归下意识为墨承影解释,“他从前也没有旁人,又是行伍出身,所以下手就失了分寸,也、也有我纵容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