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来,核对了手绘的头像,以及三段字符与数字混合的证号后,这最后一丝疑惑也飘然而去。
“从这边进去,右面第三个。记得,最多十分钟啊。”
将开启电话的小钥匙交给少年,中年男人费力的从柜台里抱起一个巨大的硬皮本。翻开本子,他用蘸水笔费力的在电话的使用记录本上写下了少年的名字和军阶。
鲁纳斯-巴菲特洛尔下士。
好不容易画上最后一个字母的最后一笔,字迹却歪歪扭扭,就算刚学会写字的小学生的作业都比这像样些。
不过,这不是没办法嘛。
他的目光落在执笔的手上。
那是左手。一道暗红色的伤痕横过手背,小拇指和无名指都已失去,中指和食指则像是鸟爪一样弯曲着。
身体的另一边,空荡荡的右袖管扎在皮带里。
他苦笑了一下。这就是名为“战争”的东西给他留下的“纪念”。
他的目光转过,正好落在少年单薄的如同纸片一样的背影上,随即长长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该死的战争,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少年对着听筒,低声说出了要接的分机号。铃响不到三声,那边就有人接起了听筒。
“这里是第三军人服务社。请问您找哪位?”
符合军人身份的洪亮声音传来。
“我是鲁纳斯。”
少年往外面望了一眼,估算了那个独臂的职员的距离之后,用那边正好听不见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