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坎将格香轻轻反过来平躺,迅速试了试颈部的脉搏,扒开看了看紧闭着的眼睛。“还有救,去找个门板过来抬到驿馆去。”
老鸨见格香从房上跌落下来后吓得面如死灰,瘫在地上不停筛糠,如今听到说还有救,顿时来了精神。
若说她与格香有什么交情那也算不上,风月场所人人都是只看今日,七情六欲里哪有什么七情。不过就是怕格香死了,红袖阁损失了头牌耽误生意罢了。
老鸨踉跄了两下才起身站稳,哆嗦着嘴唇吩咐赶紧准备门板。
夏青溪一路小跑在前面带路,骚乱的人群紧紧跟在后面。
刚刚那出跳楼的好戏已经结束,纵身一跃,血肉模糊,是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现在听说格香还有救,大家都跟在后面忙不迭地奔赴下一场热闹。
夏青溪领着他们来到一家医馆门前,医馆掌柜的早已等在门口,就像事先知道会有病人送来一样。来不及细说,夏青溪张罗着将格香抬进了内院,又回过头来安抚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人群。
“诸位,刚才进去的那位是此医馆的神医,此人能起死人肉白骨,大家关心格香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还是请诸位在外面静候,不要打扰医治。”
“摔死的人怎么能救活?”
“就是!你们在搞什么名堂,我们要进去看看!”
市井平民爱好八卦的心,真是不分朝代古今。
夏青溪自信一笑,并不在意置疑之声:“能否救格香,口说无凭,一会儿便可见分晓。”
掌柜的过来交代情况:“主子,您吩咐去做的牌匾,小的是加了钱让工匠赶工的,挑的也是几十年的老工匠,现在应该快送来了。其它的也按照您的吩咐办了。”
正说着,外面一阵锣鼓喧天,紧接着炮竹齐鸣,本来围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闪出了一条小路,只见四个穿着大红色衣衫的壮汉手里抬着一块挂着红色绸缎花球的匾额徐徐走来。
杏林医馆。
匾额上描金的大字笔走龙蛇,阳光下更加气派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