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户部急需一批军饷来安抚退伍老兵,臣特来请旨。”
“陛下,新兵入伍按照惯例每人发五两安定银子,现在新兵入伍已有数日了,急等着这笔安定银子呐!”
“陛下,下官草拟了军饷的明细以及各项开支,还请陛下过目。”
“……”
户部侍郎跪在门外不停叫喊,既不闯宫也不再请求觐见了,而是远远跪着将所有要说的话大声喊出来,字字椎心泣血,让谁看都是一副枵腹从公的样子。
殿内的宝玺透过窗子的缝隙往外面瞅了一眼,脸上一副狡黠的笑。
尚书从太子那得了开库拨饷的旨意,虽然没有国玺的盖印,但户部侍郎跪在殿外请求拨饷的事情整个皇宫都传遍了,掌管国库的官吏明知私拨银款不合理法,但非常时期还是照例拨了银子。
陛下久病不起,太子承袭大统是早晚的事,何必在这个时候得罪太子呢?再说了,户部侍郎跪在寝宫外半日了,陛下都没有转醒。拨银乃权宜之举,若耽误了国事那才是大逆不道呢。
……
夜川回朝后,按例进宫觐见。
洪安帝虽然半卧在榻上,但精神看起来不错,他抬手招呼夜川坐在榻沿上。
夜川一怔,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他的脸还是那么冷峻,如刀刻般硬朗的线条透着严肃,时刻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洪安帝仔细打量着,内心千言万语都哽在了翻涌而起的往事之中。
这是庚儿,是那个被赋予众望的孩子。
想到了邵孤光算的命格,他心里顿时就生出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令他身躯一颤,一把抓住了夜川的胳膊,由于用力过猛带出了一连串的咳嗽。
夜川伸出手想抚一下他的后背,停在半空犹豫再三终是收了回去。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觐见。”宝玺高而尖的声线透过屏风穿刺而来。洪安帝倚靠在床头大口喘息了一会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