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惊了,谁都看得出来,春花婶子这是要把时安的脸给毁了,这得有多大仇多大怨啊,他们也没发现俩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啊。
就在这时,一只手擒住了冲撞过来的手臂,一个看似简单的翻手动作,就见春花婶子臃肿身体翻倒在地,难以置信的仰视着突如其来的男人。
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威压直逼地上人儿,“不知尊卑,谁给你的胆子。”
春花婶子顿时惊恐万分:“你……”
男人突然顿了顿,改了口,“乡野莽妇,你想伤他,我同意了吗?”
春花婶子威慑于男人的威压,先前的嚣张气焰早没了踪影,此时只剩下深深的恐惧,“赵、赵树,我,我没有欺负他啊。我只是,只是……”
只是个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登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直到这一刻,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
“何人,说时安嫁不出去?”男人话锋一转,锋芒的目光扫了过去。
心虚的妇人连忙低下了头,躲在自家男人身后。
“何人,说瘸腿的赵树嫌弃时安?”男人强硬的话音再落,如同惊雷炸的众人久久不敢出声。
最后,一个憨傻的汉子,自认和赵树还有些儿时的情谊,不得不硬着头皮主动出来圆场。
“赵树啊,你别听那群娘们嚼舌头,当不得真,都是些浑话啊。啊,你的腿怎么样了,你的拐杖呢,是不是落哪儿去了,我给你找去。”
男人冷睇了他一眼,让汉子强撑的笑脸终是败了下来,吞咽了几下口水后,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对不住了,我那婆娘嘴不干净,得罪了兄弟,我跟你道歉,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直到男人的视线移开,汉子才像得到释放似的松了口气,偷摸看着男人巡视了一圈那些人的面孔,才幽幽的转过身,对上了呆愣的时安。
“还不来扶我。”
完全不在状态中的时安,被莲花使劲搥了一下,才回过神,愣愣的走到男人身边,架起他的胳膊自然的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