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如此狼狈。

    地点是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大街上。

    太阳初升,晨风还有点凉。他的衬衫上沾了血迹,破破烂烂的就像抹布,几阵风吹过,祁宴狼狈的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不过才一夜的时间,阿七那个家伙是怎么把自己搞得像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乞丐一样的,他借助门店的玻璃反光看向自己的后背……

    这幅模样自然是不能直接回军部的。

    祁宴给自己的副官打了个电话,报上地址后他补充道:“谢平,接我的时候,带一身你的军装过来。”

    谢平懵了一瞬间,条件反射的服从道:“是,元帅。”

    但是挂了电话,他又开始寻思起来。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七哥存在的人,所以关于七哥的事,一向都是他处理的。

    七哥胡闹,元帅却对自己要求很严格,所以就算七哥再胡闹都不会第二天早上还不回来。

    像这种一大早在军区办公室找不到元帅人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而且还加了一条这么奇怪的要求,就更加令人费解了。

    陈平跟下面的人说了一句,捡了一辆低调的车去了指定的地点。

    他刚停下,就有一道身影钻进了车里。

    谢平警觉地掏枪。

    只是枪还没在手里焐热,就被别人下了。

    能这么迅速的下他的枪的,整个军队都找不到几个人。他用余光看向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