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东儒不满怠慢的点头。
隔天午饭时间，傅斯年去了傅家，黎苏皖照常去公司。
傅明哲一家都不在，只有傅靖承和李善柔，还有傅念安。
傅靖承看到那抹身影时，依旧还是克制不住喜悦和兴奋，目光新奇的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四人用过午餐后，傅靖承便将傅斯年单独叫到了书房。
傅斯年大概猜到了傅靖承会跟他聊什么，他知道，以老爷子的聪明才智，很快就会发现这件事的端倪，不过他从开始就没有打算隐瞒，所以即使他问也无所谓。
果然，傅老爷子给二人倒了一杯茶后，便控制不住开始从侧面试探，“老三……去检查医生怎么说？是暂时的还是……”
“您想的没有错。”傅斯年打断他的话端起茶杯慢慢品尝着淡道。
这次换傅老爷子一怔，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想不到他活了大半辈子，竟然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露怯。
傅靖承调整了一下情绪，挤出一抹讪笑不肯承认，“老三，我是在……”
“您猜的没有错，这二十多年来，我的身体状况部都是装的，那些送到您这里的检查报告，也部是伪造的。”傅斯年捅破窗户纸云淡风轻的道。
傅靖承被他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换做别人，将他耍了这么多年，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可面前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从小就感觉有愧的亲生儿子，他不知道此刻是应该开心他的身体状况一切健康，还是该担心他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的原因。
原本他就觉得猜不出这个小儿子的心思，现在更是觉得有些可怕，仿佛他们父子除了流着相同的血液之外，自己对他什么都不了解。
傅斯年盯着那张略带慌乱的俊脸沉声道，“爸，我不是有意要瞒着您，只是这样省了不少事。”
傅靖承握着茶杯沉默了一阵后才询问，“是知雨让这么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