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舍不得拒绝小孙子任何要求的张翠琴犹豫了片刻,家里的鱼塘可不近,老头子又去队上开会了,她这一来一回至少得要几个小时。
察觉到张翠琴的态度有些松动,顺杆爬一级选手吴徽文抓着张翠琴的手摇了摇,拖长声音撒娇道:“好奶奶,好奶奶,去嘛去嘛。”
“这时候又是好奶奶了!”张翠琴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我去,但是妈妈马上回来了,你乖乖在这里等着。”
张翠琴又转头对沉郁说道:“你最大,照顾好弟弟妹妹。”见沉郁认真地点了点头,张翠琴才放心地从杂物间抄起渔网出发了。
吴徽文噔噔噔地跑到院子里一看,张翠琴女士的身影已经成了个小点,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还没等沉郁想出要干什么消耗这俩小孩的精力,熟悉的摩托引擎声让吴徽文眼前一亮。
“妈!妈!”
“哎!小宝!”还没等摩托停稳就冲下来的任初晓女士差点崴了脚,却在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时明显愣了愣,“小,小宝?”
本来冲得很快的吴徽文一个急刹车,像是有些害羞似的,又抱着小小年纪个子已经初现以后挺拔的沉郁的手臂缩在了后面。
这小孩是我儿子?!
任初晓在心里绝望地大喊。
为了方便吴徽文到处扑腾,张翠琴给他穿了件灰不溜秋的大罩衣,脖子上围着口水巾。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发烧刚好的吴徽文又不幸中了奖,因为感冒,一条长长的鼻涕就挂在他的鼻子下,看得任初晓心痛欲裂。
倒不是嫌弃小孩脏兮兮的。
任初晓从沉郁身边抱起小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给儿子擤鼻涕,“哼一下。”
刚把吴徽文的鼻涕擦干净,任初晓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定睛一看,更是心疼坏了。
因为过多的擦拭,小孩的皮肤由原本比成人娇嫩了太多,吴徽文的人中已经是通红一片,鼻尖甚至还冒出了些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