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山城,唯有一条由粝石铺就的盘山小道。
一言蔽之,此城易守难攻。若一味强攻,必损兵折将。蓟国铠甲,可御刀枪剑戟,飞弩流失。却无法承受滚木礌石重击。此山多石,既能用来砌墙,自也能用作礌石。
奇袭不成,太史慈遂在山下扎营。祭出蓟国大旗。等待大军抵达。
不到日中,便有城内高官下山。言,奉命降汉。
太史慈大喜,大帐相见:“你是何人。”
“下臣主簿然,拜见上将军。”主簿然肃容行礼。
“我乃军候,不敢称将军。”太史慈言道:“主簿受何人所命。”
“乃鄙国大殿下。”主簿然答道:“手书在此,军候一看便知。”
拔奇献图降汉之事,蓟王刘备已命人告知。太史慈取信细观,前后吻合,无有疑问。
“殿下欲开城降汉,城内父老,军候当善待。”主簿然言道。
“这是自然。主簿当有耳闻,我主从不滥杀。”太史慈答道。
“城内主战之人,皆被殿下乱斧斩杀。剩下诸臣,皆心向大汉。军候亦当保家小。”主簿然又道。
“可也。”太史慈轻轻颔首:“我主公私分明,只诛首恶,又岂会延及家小。”
主簿然,长出一口浊气:“如此,军候且随我入城吧。”
“前方带路。”太史慈豪气自生。
“敢问军候,是何人也?”主簿然不由心折。
“东莱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