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蓟国行高薪养廉,三食君俸。皆是“身之所庇”。
或有人言。蓟国虽有五学。然不能入王学,必退而求其次,入太学。不能如太学,再退求其次。如之奈何。
人皆向好,民皆向善。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然有力所不能及。凡五学,皆有遴选机制。能否入学,一试便知。若屡试不中,自当另择门路。
且蓟国二十等爵,士农工商,皆有出路。不必削尖脑袋,钻营仕途。更何况蓟王明以照奸。嫉恶如仇。凡有作奸犯科,必绳之以《蓟法》。绝不姑息养奸。
国风如此,民风必如此。
楼桑演武场前,十里长街。
轨路舫车徐徐靠站,乘客前上后下。
便有二年十五六少年。一前一后下车,驻足眺望。
“西林烽鼓,名不虚传。”先下之人叹道。尤其见过蓟国高楼林立,仍显巍峨高绝。足见演武场之宏伟气象。
闻是乡音。后下之人,遂言道“莫非足下,亦来自南阳。”
“正是。”乡音亲切,先前那人行礼道“李严,字正方。”
后来之人回礼“文聘,字仲业。”二人年不及而立,皆有表字。必有过人之处。
“足下亦来投军乎?”李严笑问。
“然也。”文聘笑答。
“如此,当共进退。”除有同乡之宜,二人皆举家逃难至此,同病相怜,同船合命。出仕蓟国,上报君恩,下光门楣。才智得舒,一展所长。何乐而不为。
“可也。”二人遂并肩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