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安出?”曹宏追问。
“陈元龙督此战。”麋竺不做停留。
“陈元龙?”曹宏眉头紧锁,正欲细问,麋竺已登车自去。
这便急忙入府,进言陶谦榻前。
“陈元龙善屯田养士,却不善发号施令。袁术数万大军入寇,陈元龙恐难与敌。”
陶谦不疾不徐,将安神汤药饮毕。这才言道:“长史以为,何人可胜袁术。”
“骑都尉曹豹,广陵太守赵昱,皆可任之。另有……”曹宏猛然住口。
“另有何人。”榻上陶谦,意味深长。
“另有,车骑将军吕布。”大难临头,曹宏已顾不得许多:“先前,辕门射戟,解广陵之围。今人在城中,何不授兵权,以胜袁术。”
“我乃左将军兼领徐州牧。兵权如何私授。且安徐州百姓,本我之责。岂能假手于人。”陶谦言道。
“这……”曹宏无言以对。然,整日提心吊胆,朝不保夕。更加陶谦命不久矣,徐州四战之地,家门如何保全。曹宏乃出徐州豪强,岂无私心自保。
深谙陶谦秉性。言多必为其所忌。曹宏懦声言道:“陈元龙,毕竟年少。”
“长史毋虑。”陶谦笑道:“我料,袁术必为其所败。”
麋竺赶至广陵水军大营。陈登正率军返回。徐州水军出战,不仅阻敌于江面,更稍占上风。唯恐江东水军渡江夹击,陈登遂全身而退。
共入大帐。
麋竺亲传敕命。陈登离席下拜,接过兵符将令。并陶谦佩剑。
“何以用之?”二人重新落座,麋竺必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