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然的翘起二郎腿,搭在上方的脚有一搭没一搭地抖动着:“我小时候也没少撒娇啊,怎么不记得他这么容易害羞?”
但别说,他哥那副万事都处惊不变的脸害羞起来还挺可爱?
意识到这一点,徐然仿佛捏到了齐昭的小把柄,在之后几天的住院时间里,齐昭只要不允许他做什么,他就开始撒娇,撒得低吟婉转又荡气回肠。
好不容易能出院了,他倒是被投喂地面色红润有光泽,反观齐昭,却活像是受了十八般酷刑一样,精神说不出的萎靡不振。
郑柯从上次因为鲁莽惹得徐然再一次昏迷之后,就被齐昭勒令不准再来探视,等到出院这天才被允许出现。
他小心翼翼地扒着病房门框往里探头,活像是个担惊受怕,唯恐再遭到斥责的小孩子。
徐然正坐在床上吃荔枝,一扭头正好看见他,立即招手让他过来。
“郑柯你小子出息了啊,这么多天不冒头,是不是想绝交了?!”
郑柯对着病房打量一圈,只看见徐然跟个大爷似的在床上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丢荔枝,他十分谨慎地小声问:“你哥呢?”
“你说什么?”
他声音小的跟蚊子声一样,放在这会儿有些嘈杂的住院部里,半点也听不见,只能看见嘴唇上下动弹。
郑柯十分无语,但还是压着嗓子提了些音量:“我说,你哥呢?”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姐踩着高跟鞋路过,鞋跟打在地上的声音响彻走廊。
得,徐然又没听见。
他用小拇指百无聊赖地剜了下耳朵,对着郑柯说:“有话快说,磨磨唧唧的。”
郑柯整个人都不好了,已经准备于是直接把声音拔高三个度,颇有一丝慷慨赴死的悲壮感:“你哥呢!齐昭呢!那个冻在冰块里的大铁块在不在!”
“让开。”直接顺着他后脖颈一路向上,冻得他天灵盖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