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主一仆,听声音年纪不大。”暖儿心里想到,“可是,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跌入悬崖了吗?”
“只是皮肉之伤,应无大碍。”还没等她想明白,耳畔再次响起青翠欲滴,洋洋盈耳的音弦。
“现正值春日,伤口容易感染,少爷还是小心为是。”
“我知道了,你去歇着吧。”
“是。”
仆人走后,屋中再无声响,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偶尔听得竹简上下翻动,寂寞空鸣。
“咕咕咕咕”,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午后的静谧,她原本想再慵懒一个时辰,没成想肚子早已空空如也,自作主张的唱起空城计。
她坐了起来,拂一把凌乱的青丝,伸展双臂拥抱空气,继而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释放昨日的疲惫与不堪,最后才缓启双眸静观世间。眼睑开启的那一刻,她惊呆了,眼前的这位公子肌肤光洁白皙,棱角分明冷峻,一双乌黑的眼眸深邃如渊,峨眉如雕稍稍上扬,嘴角一抹微笑如梅花绽放,孤寒绝美。
“姑娘醒了,感觉可好?”少俊放下手中的书,关切道。
她一直生活在玄真阁,身边除了师姐尚无他人,她知道世间有男人这种物种的存在,但从未近距离接触。如今,一男人,一容貌绝佳的男人,一玉树临风衣冠楚楚风华月貌的翩翩君子突然立于面前,委实过于唐突,她结结巴巴道:“挺,挺好的。”继而又迷茫的望着四周,“这是哪里?我为何会在这里?”
少俊莞尔一笑,如桃花绽放,沁人心脾,他不疾不徐道:“姑娘一定饿了吧,先吃一点东西再说吧。”
话音刚落,乔柯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她接过粥,三下五除二扫入腹中,最后不忘抹一下嘴巴,甚是满足道:“谢谢。”
见她狼吞虎咽,少俊春风拂面,一丝微笑挂于朱唇,待她抬头仰望时,他强忍住笑故作镇定道:“姑娘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又为何被人追杀?”
问题有几许猝然,小姑娘抬头仰望,泪水盈盈呼之欲出,昨日之事如一幅画卷在眼前浮现,清晰悲凉,伤痛断肠。
夜阑深宵,万籁俱寂,玄真阁被笼罩在夜幕里。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敲门声打破夜的沉寂,“暖儿,暖儿,快点起来!”
屋内一片漆黑,一张简易古朴的雕花木床上一姑娘蓬头垢面四仰八叉正睡得酣畅淋漓,嘴角几滴哈喇子蓝盈盈亮晶晶摇摇欲坠,待敲门声再次响起时,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不了,不了,我实在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