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错话了唉,如晴那个后悔,连忙解释:“当年哥哥走后,此人来过咱家一躺。今年庆昌侯爷的婚礼上也见过一面,后来靖太王妃的寿辰里,也见过一次。统共就三次。但此人给我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恶霸,得理不绕我,还仗势欺人,如今又多加了一条,强取豪夺。
知义拿了温热的酒杯放在唇边轻啐了口,一边品偿梅子酒里的酸味,一边观察如晴的神色,他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说辞。
如晴生怕知义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连记转移话题,“哥哥呀,他不肯还,那咱们该怎么办?”其实,200两银子换一件氅子,她是稳赚不赔,料子和狐狸皮都是现成的,她只花了些功夫而已。但是,这可关系着面子问题,是坚决不能让步的。
知义问:“妹妹和李骁,真的没任何牵扯?”
如晴嘟唇,不高兴了,“哥哥为何这么问?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是一个三品官的庶女。他二十好几了,妹妹才十四岁不到,如何与他牵扯?”
知义放下酒杯,慢吞吞地道:“李骁只比我大半岁,也才……”甩甩头,道:“他说要把氅子还回来也成的,但条件就是要妹妹亲自去取。”
如晴圆瞪了杏眸,“那哥哥如何回答他的?”
“当然是拒绝了。”知义也很是不悦,“这李骁越来越不像话了。当着我的面也敢如此为难你。这日后若是嫁到向家去,与他成了亲戚,可就不大好了。”
如晴也跟着苦闷起来,是呀,李骁明知她与他的表弟订了亲事,日后就是亲戚了,偏还处处为难她,不知安的什么心眼。日后嫁到向家去,万一他又想为难她,那她拿和什么来招驾?找夫家作主也是不现实的,向家也要靠他家吃饭。回娘家搬救兵更不现实,思来想去,如晴又头痛起来。忽然后悔自己的鲁莽来。
“那哥哥,那件氅子……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让他得呈?”她不爽呀。
知义轻哼一声:“我明天亲自去一躺吧。先试探一番再作打算。”反正他也很是生气的,妹妹亲手给他做的氅子,他见都没见过就让李骁给拿了去,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了他。就算给了银子也不成。
到了第二日下午,知义果然把氅子拿了回来,如晴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检查了氅子,完好无缺,暂新如旧,稍稍放下了心来,笑问知义:“哥哥真厉害,他怎么肯同意还你呢?”
知义答道:“我揭了他的老底。”
“啊?”
知义坐了下来,神色散慢,但唇角也稍稍浮现了一丝笑意,想到刚才李骁恼羞成怒又如同吞了颗苍蝇似的难受样,不由幸灾乐祸地笑了。
“哥哥揭了他什么老底呀,说来听听。”如晴来了好奇心,连忙摇着知义的手臂。
知义看眼一眼,摇摇头,慢吞吞道:“这事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