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蓝桥易心下还是有些紧张,不久前,季峙还在自己面前发了病。
现在他却又跟着办公室真正的主人去而复返。
这种感觉,太微妙了。
“吧嗒——”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岑温绥径直走上办公桌前,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回过头来看向了还站在门口的蓝桥易。
在男人眼含笑意地看过来前,他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季峙已经走了。
“乔乔,来——”
未婚夫温和关切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男人身子微倾,长臂越过蓝桥易,关上了身后的门。
“如果累了的话,就躺在沙发上,和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好吗?”
被牵到沙发上的蓝桥易乖乖地坐了下来,他的目光从岑温绥胸前那枚从不离身的精美怀表上离开,白皙小巧的喉结微动,看向男人的眼神有些怯怯的水润。
惹得半蹲在沙发前的岑医生骤然深了眸色。
“乔乔——”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少年清凌凌的目光中缓缓覆上了对方粉白的面颊。
在触及上去的一瞬间,男人微微吸了一口气,掌心下的软意险些让他失态。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奇怪的人。
——只是可怜的羔羊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温驯,其中的孺慕之情,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男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地跳动着,在这一瞬间,他有些茫然地想到:
是我俘获了手下的羔羊,还是羔羊用它的洁白驯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