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院中寂静。
长泩还未归来。
她刚刚在那不透风的地下,听了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一个为了修仙,杀害道侣,残害同门,利用这玫瑰疫症来控制整座皇城的邪人。
她骗了符长泩,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在墙角谈论国师的道士。
她下意识地隐瞒了阿榆的存在,她觉得长泩若是知晓,会毫不留情的将她同那些枯萎的玫瑰枝蔓一起除去。
她用话本子盖着脸,不想让他一回来就看见自己那双方才哭过还未恢复平常的眼睛。
“上仙,明日你同我一道去吧。”槿叹引躺在榻上,沉闷的开口。
长泩回来后一直坐在桌旁,他见引灵官并没有主动归还他床榻的想法。
其实不用她说,明日他也会跟去。
以目前槿叹引身上他琢磨不透的修为和法力来说,他不会由她一个人同周简单独在一处。
他见榻上的人语气低沉,难得的出言逗她:“怎么,我以为你同昔日的仙友重逢并不愿意有人在旁打扰。”
“为了成仙,抛弃妻子,算得什么朋友。”槿叹引呸了一声。
还不错,是非黑白倒不会胡搅蛮缠。倒是他自己顾虑的多了,长泩心想。
未得到对方的允诺,槿叹引又补充了起来:“仙上,你若是明日不去,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府下本来就不富裕的官属,便又缺了一名。
别的倒是好填补,可是这引灵官的职位你一时半会儿估计是找不到的。”
“你不会有意外的。”长泩打断她的假设。连带着她后面一长串地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