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试图打开结,但试了三秒,张鈤山就直接乱扯了。

    因为结打得太乱了,根本解不开!

    好在这只是一件外套,并不是真正的袋子。

    很快,张鈤山就扯开了外套,甩了甩脑袋,在一片飘飘扬扬自头顶簌簌流淌下来的白色沙粒中,他看见了一片巨大的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深坑。

    而他自己,就躺在坑洞边沿。

    但凡刚才他醒过来时往右边稍微滚个几厘米,这会儿他人就不该在坑边,而是在坑底了。

    饶是在墓里见多了危险的张鈤山,此刻也不由生出一阵后怕。

    他立刻转头,去找凌越。

    一看之下,又是一惊。

    张鈤山:“凌越!”

    人呢?怎么不见了?不会是真掉下去了吧!

    张鈤山翻身想要爬起来,但身上无处不在的痛拉扯得他肌肉抽搐,用不上力。

    他勉强翻了个身,想要爬起来,却在这时,他脚踝被人抓住,安抚地拍了拍。

    张鈤山都要被吓死了。

    扭头一看,才看见就在自己另一边的白沙下,一只戴着缠丝镂空雕花金手镯的手就从那下面伸出来。

    那片白沙动了动,在张鈤山的见证下,一个脑袋冒了一小半出来。

    脑袋似乎只是为了让他看见自己,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