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的视线一直锁定在他的脸上,在他不假思索就问出这个问题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这人的个人情绪淡得几乎没有,仿佛下一秒天塌地陷,他也不会为其所动。
带着一种极度的心灵安宁,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有值得他关注的人和事了。
他好像已经完成了自己人生的使命,找到了自己生命的归宿。
——就像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工作一辈子,终于即将迎来自己退休生活的老大爷。
凌越皱眉,没有直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有些好奇。在古楼里时,你为什么看到我的脸后,会忽然被吓晕?”
张麒麟:“……”
张麒麟默默戴上衣服上的兜帽,并且还用发丘指将帽子往下扯了扯。
低头,拒绝和凌越有任何的视线接触。
凌越:“???”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就算他说他避女如避仇,凌越也不会觉得很惊讶,结果他却直接拒绝回答。
可见其中的问题很大。
凌越想了想,又问:“那,昨晚你为什么来帮我拉帐篷的门帘拉链?”
张麒麟的脑袋,压得更低了。
仿佛此时此刻,他肩背上压着一座无形大山。
凌越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