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说此事时,镇南侯不疑有他。他对佳婿有所期待,飘飘然,口头上无遮掩,侯府上下都听说了。

    可开印后,宫里并没有立马下旨,镇南侯有些急。

    他叫了骆宁去问。

    骆宁如实告诉他:“辰王妃病逝,恐怕一时无心思替我指婚,至少等辰王妃百日。”

    镇南侯眉头紧锁。

    他说:“哪怕先皇驾崩,也只二十七日孝期。又不是皇后死了。辰王妃去世,怎么得拖延百日?”

    又凌厉盯着她,“你莫不是信口雌黄?”

    “当然不是。”

    “那就是你听错了。太后娘娘只是考虑,并未落实此事。”镇南侯又道。

    骆宁:“也不会。”

    镇南侯神色难看:“你休要在我跟前耍心眼。一推百日,谁等得起?”

    骆宁眼神平静:“爹爹,女儿婚事,女儿自己等得起,您怎会等不起?”

    镇南侯被噎住,恼羞成怒。

    他骂了骆宁一顿。

    外头有服侍的丫鬟,听到镇南侯大发脾气,说什么“指婚”,猜测骆宁的指婚只是个谎言。

    消息传开。

    侯府有了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