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问:“是谁?”

    “是余太太,余将军的母亲。”丫鬟说。

    骆宁了然,点点头。

    她在心里估算一下日子。

    雍王上次传信给她,说圣旨赐婚的日子是三月上旬。

    今天是初九。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不用再谨慎了,今天就狐假虎威。”骆宁整了整衣衫,在心里想。

    她同丫鬟说,“先回吧,我更衣便来。”

    骆宁简单换了件褙子与风氅,套上了丫鬟准备好的木屐,去了东正院。

    雨细风摇,骆宁的裙裾被染了一层水汽。绣在裙摆的海棠,沾水欲滴,似活了般鲜艳。

    她进了东正院,听到说笑声。

    镇南侯也在。

    穿着玫瑰紫妆花褙子的妇人,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洋洋:“……朝中无人不夸阿卓英勇。”

    又说,“崔将军乃雍王母舅,听阿卓说,他愿意引荐阿卓去雍王麾下。如今雍王手执二十万军马,天下武将皆由他调度。能得他青睐,阿卓才算出头。”

    镇南侯便说:“阿卓年纪轻轻封了从三品的骁骑将军,雍王说不定真能接纳了他。”

    余太太喜形于色:“那真是菩萨保佑、祖宗显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