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寅深吸一口气,半晌才道:“娘,这些都是骆宁闹出来的。她这个忘本的孽畜,真该活活被打死。”

    又道,“娘,您得下狠心。哪怕她是您生的,她身上流淌骆家的血,迟早会反噬您!”

    侯夫人白氏的心口一紧。

    她理智上知道,应该尽快把骆宁送走,哪怕用些极端的办法;可情绪时常作祟。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舍,还是不敢。

    生死是大事!

    白慈容在旁边,低声劝骆寅别恼火,还说:“大哥,阿宁姐还有用处的。”

    又道,“做买卖也会亏本。这次的事,若是成了,自然咱们占好处;没成,也只是甄妈妈挨了顿打,咱们损失不大。”

    她看向侯夫人,声音温柔,“娘,甄妈妈到底只是奴才。您这几十年好吃好喝养着她,她理应替您出力。

    她挨打,只是做了她的本分,您不必为此伤怀。要是总盯着这些小事,才失了做大事的机遇。”

    骆寅颔首:“娘,阿容才是大胸襟。您已经是侯夫人了,不是余杭商户女。您的胆子呢?”

    侯夫人看向他们俩:“你们反了天,竟数落我。”

    白慈容见她恢复了一点力气,笑道:“娘,大哥只是怕您丧失了斗志,反着劝您。娘,您不止有阿宁姐,还有我们兄妹仨。

    我们三个人的前途,顶不上阿容姐一个人吗?等咱们成功了,才是真的有钱、有权的富贵好日子。”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这话不错。我是一时气狠了,走了岔路。”

    “这样我就放心了。”骆寅道。

    又忍不住发狠,“不给骆宁一点教训,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与甄妈妈挨的打,她得加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