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指望儿子升迁了。
骆寅已经二十一岁,还是吏部最小的官。三年升不了,再三年,估计想做到从五品的官,也得四十岁之后。
文官,从五品之下都是芝麻官,不值一提,俸禄养不活自己。
镇南侯一辈子妄图权势,竟靠着女儿实现了。
骆寅呢?他指望靠谁?
老夫人听了,静静看了眼镇南侯:“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要是有能耐,考得上麓山书院,升迁不愁。”
本朝文官,七成都是麓山书院的学子。
官场上的同窗、同乡等关系,是很重要的。
老夫人叫人收好金麒麟,安抚镇南侯几句,叫他先回去休息。
她派人请骆宁。
“……你同雍王说一声,免得骆寅考绩的时候,借用王爷的名义。”老夫人声音压低,“只要考绩不过,他就会被罢免。”
因为他是最低的官位,第一次的考绩,能决定他生死。
多少官员为了这个考绩,殚精竭虑、巴结同侪与上峰。
偏骆寅自视甚高。
骆宁点点头:“我明白,我派人去同王爷说。”
老夫人颔首。
祖孙俩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