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狠的心。”骆宁说。

    骆寅见她松动了,她脸上有了点神色,不似方才那样冰冷,就知道自己的实话叫她满意。

    他就忍不住要替自己辩解:“我只是害怕你做了雍王妃,将来害我。这些都是表妹撺掇的,我原也不想。”

    又道,“我也不敢杀人。绑了你,将你藏到庄子上,过几年送你去韶阳,改名换姓,你照样可以嫁人。”

    说到这里,骆寅信心大增,“你嫁给雍王,说不定不出半年就被侧妃们害死了,你根本斗不赢她们。还是韶阳更适合你,能保命。阿宁,大哥是为了你好。”

    骆宁听到这里,淡淡微笑。

    她眼睛里的冰冷,似被春风吹化,荡漾了几分涟漪。

    “大哥,你果然好智谋。”

    “我错了,阿宁我都错了,往后我听你的……”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巾帕不会拿去浣洗房洗?我的衣裳,更不会送去浣洗房?”骆宁问。

    骆寅一怔:“什么?”

    可初霜明明说……

    骆宁安静笑了下。

    “你锦衣玉食长这么大,连普通生活琐事都不懂。冯嫂子说浣衣房洗文绮院的衣裳,是洗丫鬟和管事妈妈的。你何曾留意过谁替你洗衣?”

    骆寅:“那巾帕……”

    “那是初霜的巾帕,她自己绣的,我从不用那种材质与花纹的巾帕。”骆宁笑道。

    骆寅眼角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