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殇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迈步走了出去。
吃饭的屋子在最边上,季沫就站在门口,望着他这边。
他走过去,季沫就赶紧拉住他的胳膊,急道。
“你怎么吃饭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积极?以前就是,自己在沙漠里瞎玩儿,我每天吃饭都得去找你,快,进屋吃饭,有烧排骨,鸡蛋羹,这鸡都是咱家自己养的。”
墨殇那么大块头,被她像小时候那么拉着进屋,季沫甚至拉着他去洗手,等握住墨殇的手时,她自己就愣住了。
这双手很大,她的一双小手连一只都不能完全握住,她唇角带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原来,都长这么大了。”
这样的一句话,让墨殇身体震动,他张了张口,低声道。
“我自己洗,你去吃饭吧。”
季沫点点头,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毛巾指给他。
“这块是擦手的,洗完了就过来吃饭。”
墨殇看着桌上方块的皂角做出来的香皂,眼神中多了很多情绪,那些在他记忆力从来不曾抹去的记忆,变得比之前更为清晰。
他还记得他只是个小崽子的时候,因为经常去掏地洞,甚至去挖石头,手总是很脏,每次回家,季沫会念叨个不停,拉着他给他洗手,换衣服,他的记忆里这个雌性特别能唠叨,总是跟他说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可他大多数都没听她的。
只有一件事,他很听话,她说不许他出沙漠,不许他跟部落中的幼崽们打架,他就真的不打,所以小时候,他其实总是被那些幼崽打的浑身是伤回来。
季沫看到,会抱着他哭,他问她,我能还手吗?季沫却沉默下来,有一次他身上的爪痕深可见骨了,他自己低头都能看到自己的胸骨。
季沫很心疼,一边给伤口上药,包扎,一边用很轻很轻的语气说。
“可以把他们推倒,不要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