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每当午夜梦回之时自由定论,当年能侍奉先帝再到成为南帝的侍奉大太监,当中之事,自是不必多言。
只是他老了,这几日总是恍惚间便能瞧见当年的一幕幕,尤其是在前个见过齐王后,这种恍惚达到了顶端。
南帝说话的速度很慢,要是少些威仪,那就是该柔和的、温文尔雅的,只是他却偏偏处在了权利之巅,那种帝王威仪和浑身的气质相融又相斥,充满着矛盾,却也让人更为害怕和胆战。踱步声响起,一下一下、围绕着、包围着,令人窒息。
李德全背脊生寒,指尖死死扣住地面强撑着:“奴才不怕!”
踱步声停下,只是一双冷眸依旧盯着。
李德全咬了咬牙,抬头朝南帝看去:“陛下乃是天子,顺应天命本就应当,那些胆敢生出违逆之心之人本就该死,奴才为何要怕?”
南帝神色一顿,随即冷眸收敛,慢慢柔和了下来,他摆了摆手示意李德全起身,他就知道李德全总是会给他最完美的回答。
他是天子,掌着一朝人的生死,成王败寇,他没有立即将他们赶尽杀绝便是已经网开一面了,他们该是感激才是。
“罢了,你先且退下吧,”
闻言,李德全知道自己这是逃过一劫了,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奴才告退!”
李德全躬身行礼,后退着出了出去,又将门给关好。
南帝看着行为处事越发小心的李德全,心中暗道了一声:“看来还真是老了。”
人老了便越发的贪生怕死了……
南帝走到龙床边,也不坐,只是在一旁摆弄着床头放着的花瓶,只见他将花瓶左右各转了两圈,再用力按下,便听见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龙床缓缓移开,而龙床下俨然是一个密室入口,里面没有光亮,漆黑一片。
南帝整理了自己本就整齐的衣衫,开口说道:“走吧。”
南帝话罢,原本寂静的寝殿内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从房梁上一闪而下,先是向南帝行了礼,随即从怀中掏出夜明珠,率先进了密室。
与此同时,密道内…薛婉婷前行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