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封头,万重山,一把筋来,两道宽。
小斜阳,过了边,两条影来,三神仙。
宋文丰收回了视线,也收回了心神。他稍稍落后辛弃疾半步,才能得闲。
“不过今夜!”
辛弃疾的回答如此的决绝、干脆,兹好比圆镜裂开一道细缝,石缝子里长出草籽,不可避免,要想破镜重圆、完好如初,难上加难。
不知他欲前往何处,只知他脸色凝重。宋文丰忙去街边买来一壶梅子酒,再搭上两块葱油粑粑。
由衷笑道:“幼安读的书比我多,道理也比我懂的多。做哥哥的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名以食为天,纵有天大的事摆在了面前,也得先吃了东西再说,你说呢?”宋文丰今日未进得半口吃食,早已饿得他前胸贴了后背,走起路来,都是软绵绵的。
辛弃疾哂然一笑,并未否定,“宋兄识得家兄善柳乎?”
言至此,宋文丰连忙抹掉嘴上的葱油,点头道:“甚熟。某常有意外,多亏李神医及善柳。”他说完递上一张葱饼。
辛弃疾自然的接了过去,却郑重道:“他日还与宋兄。”
这等机会宋某人怎能错过,接着道:“甚好,再吃些梅酒,祛些寒气。”
辛弃疾不再客气,猛饮一口。
“幼安呐,等两年,这个……哥哥我生了儿子,还需幼安这个……”宋文丰在考虑如何解释“教父”一词,又说道:“承蒙幼安不弃,认作干爹可好?”
辛弃疾被他突如其来的请求给问的出了魂魄,呛得他把梅酒喷了出来,哑然失笑道:“宋兄何以至此?”
“先别问为何,只作一小赌,幼安可敢接下?”宋文丰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表情极为夸张。
辛弃疾微微顿首。
只见宋文丰从后腰中掏出纸扇,快速往前迈了三步,再退回三步,颇为玩味道:“不出三年,幼安便会入朝为官。到时,嗜杀、贪财、好色之名,尽落幼安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