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程蒲、黄丐为代表的几个人,正在为着一道选择题而苦苦思索、进退维谷,所涉及的选项有二:
A承认昨夜玩忽职守的行为
B暂作犯罪嫌疑人
平心而论,玩忽职守决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至少罪不容诛,与选项B两相比较的话,感觉就像是一个犯人被问及“是愿意挨上十来下杖击、就此结案?还是甘愿接受审查,审查的后果有着很大的随机性:绞刑、凌迟、车裂等等一应俱全,有多条支线剧情以供选择,隐藏结局层出不穷、千变万化。”
冷汗犹如上足了肥料的庄稼一般火速冒出,迫使这几人义无反顾地在选项A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口供一:程蒲黄丐
程蒲在缓缓的苏醒之后,便立刻进入角色、迅速与黄丐统一了口风,而后,就是再一次的故伎重施,以更加迅猛的速度主动失去意识,黄丐恨的将牙咬得仿佛吃到了十分甘甜的甘蔗那般用力,硬着头皮道:“庄主,我与程蒲他昨晚负责湖泊附近的巡查,案发时我二人正在岸边钓鱼,并未看到任何可疑之人,我二人都可以为对方做证。”
孙痊点评:“记住!下次若再只是关注可疑之鱼的话,我便亲自踢你们下去跟它们做同类去!”
口供二:江东二张
江东二张扭捏的像个足不出户的大姑娘,谁也不愿作为代言人出面发言。然而,二人都明白,眼下可是成功逃离山庄这个是非之地的绝佳时机,坚决不容有失。张钊吓得除去推人出去的力气之外别无它物,于是乎张泓便给他强行推至孙痊面前,倒头便拜道:“庄主啊,昨晚我们压根就没去值勤,只是难得聚在一起喝了点酒,戌时末到亥时初的时候我们喝的是竹叶青”
现场之人集体无语。
张泓略略提高了些声调,嚎啕道:“我二人心中有愧啊!还望庄主别再顾及往日旧情!请务必硬下心肠将我二人逐出山庄!这都是我等咎由自取,决不会怨恨庄主您的!”
孙痊评语:“为什么凶手不找你们两个下手啊?你们现在想走了,早干什么什么去了!不行,你二人谁也不准离开山庄半步!要走的话至少也得等凶手盯上你们再说。”
“那可全都晚了!”一直以来只是热衷于推人的张钊终于忍不住大叫道。
口供三:陆迅周太
两个容貌、性格、人生观、世界观、业余爱好、形而上学截然不同的男人,本不该专程趁着夜色降临的时候在一个未为人知的地方相互聚首的,尤其是当他二人恰好一方高大威猛、隔着衣衫洋溢着一股股男子的阳刚之气;而另一方却瘦削内秀、裹着长袍却也难掩一丝丝女子的阴柔之气时,这样的组合,无疑会为那些极为推崇《乍泄》、《断臂山》之类片子的导演、编剧们提供创作的源泉和激素,却无法为他们不在作案现场提供任何证据。终于,在媒体、舆论以及众多旁观者小宇宙爆发式的逼迫下,二人隐晦的阐释了那个总以令他们忘掉有执勤这一工作的祸源:他们用尽整夜的时间,只是为了一起观看几幅画像而已。虽说这个理由相当荒谬而站不住脚,但这却是他们供认不讳的事实。而且,人群中并不乏深信不疑者,比如说李若芒。
口供四:虞烦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