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入没有仆妇拥簇,没有锦衣玉食,但这么多年,他们相依为命,过的清俭又自在。

    何曾……

    这般狼狈!

    凑近了,云清絮还看到了兄长额角和脖颈上的淤痕,他一双手被铁链锁住,粗糙而锋利的铁链,早已将他的手腕磨破,顺着那脏污不堪的衣袖,往外渗着暗红色的血。

    云清絮强忍住扑过去的冲动,手握成拳,死死攥紧袖子,双目赤红。

    一旁的林从鹤,眼底也有些不忍。

    他对狱卒拱了拱手,又往狱卒的手中塞了一袋银子,客气道:“劳您在外面望风了。”

    狱卒掂量了银子的重量,眸光真切许多。

    “三爷您有话尽快交代,长话短说,这位是圣上点名的囚犯,里里外外都看得紧,不能出差错。”

    林从鹤了然,“你放心,知道你的难处,我们尽快。”

    狱卒离开后,云清絮的情绪再也压不住了,几步冲过去,双手抓着栅栏,看着狼狈又潦草的兄长,泪水瞬间断了线。

    “兄长,他们是不是打你了?你这几天怎么过来的?你疼不疼……”

    “都怪絮儿没用,三天了才过来看你一面,兄长,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出去的!”

    云清川涩然一笑,眼底也有些湿意。

    忍住哽咽,手指穿过那栅栏,跟平日一样,放在她的额发上轻声安抚。

    “我一切都好,絮儿不用担心。”

    他手掌烫的厉害,语气更是发虚,云清絮立刻便察觉出他的身体状况,“你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