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顺着这个思路,设定好了抓捕的计划,以及应对突发状况的举措,决定先从小湖村开始,一一查访。
诀鹤知道耽误不得,必须即刻动身,又放心不下镖局里的事务,与夫人交代了几句后,带着白瑾和幽竹,出门向西,一路狂奔去了。
天色渐晚,阴云笼罩着天际,沉闷的气息弥漫在田野间,只有偶尔的风声和鸟鸣,打破这片阴郁的平静,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正在悄然酝酿。
经过一下午的奔波,师徒三人的脚步一直未停歇,已是疲惫不堪。
翻过面前的这座山包,就是目的地小湖村,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打算一鼓作气,等走到村里,再停下休息。
白瑾的两颊温热,脸上的汗水打湿了衣衫,双腿沉重如铅,每一步都似在泥泞里跋涉。
他抬头望着远方的村落,庆幸这个山丘不高,爬起来并不难,前后加起来,离着目的地,只剩下不到三里的距离。
下次出门之前,一定要提前备个马车,他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暗自思索着,再来一次的话,自己的双腿不废,也得脱层皮儿。
正想着,身后传来幽竹的轻笑,如冰玉相击,宛若清泉流响,开口说的内容,却让他差点儿背过气去:
“师弟,瑾小子才走了这么点儿路,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看来你调教的不怎么样嘛。”
诀鹤的嘴角抽了抽,朝着白瑾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仿佛是在宣泄积压已久的怨气,一点不客气地开口:
“这小子混得很,不好管教,我让他勤加练习,每次都答应的干脆利落,可是一扭头,人就跑没影了。
最可气的是,我一准备动细鞭,让他长长记性,他师娘就拦在跟前,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下手打孩儿。”
幽竹不禁笑出声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将师弟拉到一边儿,凑到耳朵上,说了起来。
可他似乎是有意让白瑾听到一样,刻意放慢了语速,内容清晰,且一字不落地传到白瑾的耳朵里:
“你忘记当年,师父是怎么管教老四的,老四最是顽皮,不还是服服帖帖的,
你可以在他的茶水里,放上那个东西,只需要那么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