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浑小子,以往见着朕都皇叔皇叔地喊,如今成了婚,倒是对朕生分的紧,这都大婚多久了,才想着入宫拜见朕,是不是有了夫人忘了叔父了?”

    “侄儿不敢,侄儿可是日日念叨皇叔呢。”云离歌赶紧应道。

    “你小子,就这张嘴讨喜。若不是你母妃走的早,如今得你承欢膝下,也可谓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只可惜……”皇帝欲言又止。

    风清韵见云离歌一脸茫然,赶紧向着皇帝承了个礼扭开话题,“清韵昨日自将军府刚回来,听爹爹说,陛下前些日子在猎场射杀麋鹿时一箭双雕,改日清韵定向陛下讨教几招。”

    皇帝负手踱步,一撩龙袍落座,言道:“众爱卿都说风爱卿虎父无犬女,平日里亦是行侠仗义扶危济贫,今日得以一见,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甚好,甚好!”

    “多谢皇上夸奖。”风清韵微微颔首。

    言语间门外行进一位宫女,跪了礼之后道是太后听闻两人进宫,对两人甚是想念,唤两人去宫中一坐。

    风清韵听罢,扯了扯云离歌的衣袖,云离歌会意,拢着锦袍道上一礼,随即应声告退,皇帝点头示意两人离去,待云离歌和风清韵消失在御书房后,皇帝招着掌事公公近身,望着风清韵和云离歌离去的方向,附耳向掌事公公说了几句话。

    掌事公公脸色微变,似是恐慌,一甩拂尘,疾步而去。

    须臾间,风清韵和云离歌已被引进太后宫殿,出乎风清韵意料,侧妃和云婉若居然都在。

    目光触及到云婉若不屑的神情,风清韵给云离歌使了个眼色之后,便施施然朝着太后遥遥下跪,双手交拢腹前见礼,“清韵见过太后娘娘。”

    “孙儿拜见皇祖母。”云离歌朗声。

    太后笑呵呵向着风清韵招手,“来来来,坐过来给皇祖母瞧瞧。”

    风清韵弯眸,提步上了台阶落座在太后身边,余光扫过侧妃和云婉若,及时捕捉到云婉若眼中一闪而逝的怨毒,风清韵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是笑靥如花,“皇祖母精神真是好。”

    “果真是个标志的人儿。”太后乐呵呵地继续说:“听皇儿说,你是风家的嫡女,自幼舞刀弄枪的,哀家本以为你是个粗犷的女子呢,这入了府,怕是孙儿镇不住。”

    “皇祖母这是取笑清韵。”风清韵眉眼一皱,垂着头一副羞怯又欲语还休的神情。

    太后被风清韵逗得愈发愉悦,点了点风清韵的额头表示对她的喜爱,亲昵的像是对自己的亲孙女,“你啊,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