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龙把他们混为一谈,把自己的‘白马非马’直接定为孔圣之言,这自然是诡辩。
可这玩意儿很难说清楚,真要与他分辩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年孔穿便是辩不过公孙龙,最终只能无奈离去。
嬴景倒是有把握能在这一点上驳斥,不过他觉得没那个必要。
终究是耍嘴皮子,没什么意思!
“本君倒觉得孔穿先生不愧为孔圣后人,公孙先生这‘白马非马’论,实为谬论矣,不若舍去!”
被人当面驳斥自己最为得意的理论,但公孙龙没有生气。
他甚至来了兴致,身上的暮气似乎都一下子淡去了不少。
作为公孙龙赖以成名的‘白马非马’论,他都已记不清以此辩胜过多少诸子百家的高人了。
哪怕是荀子和北冥子当面,这一点上他都不惧。
今日竟然难得又遇到个头铁的,竟然要跟他辩这个!
“不知长信君高见?”
公孙龙乐呵呵的,又是一咧嘴,满嘴的大黄牙都显露了出来,跟那一头被吹起的白发形成鲜明对比。
嬴景知道公孙龙在笑什么,他也笑了,皮笑肉不笑,转而看向了韩王。
“不知大王可否牵一匹白马来?”
韩王安当然不会反对。
“哈哈哈,寡人这韩王宫虽然不大,可一匹白马还是能找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