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一脸严肃地盯着古媚儿,厉声道:“古媚儿,你究竟为何要这般出手伤人?以往念你年纪尚小,本王尚可护着你,但如今你已然及笄,若再如此肆意妄为,本王也只能将你送至乡下庄子上,好让你收收性子!”
古媚儿望着地上那柄孤零零躺着的长剑,眼眶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她可怜巴巴地看向战王,哽咽着说道:“慕辰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千万不要将我送走啊。这次真的是因为聚丰粮行的事情扰乱了我的心神,才会一时冲动,以后我绝对不敢了。”
然而,战王却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道:“你此等行径,应当向程姑娘道歉,而非本王。”
古媚儿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站在原地纹丝未动。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恨与不甘,暗自思忖着:慕辰哥哥竟然如此看重这个贱人,心里恨不得立刻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又怎可能去向那个贱女人低头认错呢?
“古媚儿,你还愣在那里作甚?赶快向程姑娘道歉!”战王见古媚儿毫无动作,不禁怒喝出声。
古媚儿浑身一抖,泪眼汪汪地望向战王,娇声喊道:“慕辰哥哥……”
“道歉!”战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无奈之下,古媚儿只得极不情愿地转过头来,面向程姑娘,嘴唇轻启,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嘟囔道:“对不起,程姑娘。”那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勉强听见。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程锦月看着古媚儿在战王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看来战王这大腿抱对了。
古媚儿满脸泪痕,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程姑娘,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话音未落,她便像一阵疾风般冲出门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就在这时,战王稳步走到程锦月跟前,他微微躬身,一脸愧疚地说道:“程姑娘,实在抱歉,都怪本王平日里对她管教无方,才致使今日之事发生,让姑娘您平白无故受此等委屈,本王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程锦月轻轻摆了摆手,柔声回应道:“无妨,王爷不必为此事过于自责,些许小事罢了。”说罢,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战王见程锦月如此大度,心中不禁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紧接着,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程锦月,热情洋溢地提议道:“程姑娘是否打算前往黑市观赏那些珍稀展品,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与本王一同前往?一路上也好相互照应,彼此交流一番。”说话间,战王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程锦月心想,反正只要不跟古媚儿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在一起就行,至于跟谁同行倒是无关紧要。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战公子请。”
在幽暗的巷子深处,阳光被高耸的屋檐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洒在青石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夹杂着远处飘来的焚香和药草的气息。这里就是黑市,只有那些手持请帖的人能提前观看。
巷子尽头,一扇斑驳的木门半掩着,门后传来低沉的交谈声。推门而入,昏暗的烛光摇曳,映照出几张模糊的面孔。屋内陈设简陋,几张破旧的木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有镶嵌着宝石的古剑,剑身泛着冷冽的寒光;有雕刻着奇异符文的青铜器,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还有几卷泛黄的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古老的文字。
角落里,一位老者正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幅画卷,画中是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眉目如画,仿佛随时会从纸上走下来。老者低声对身旁的来人说道:“这可是前朝宫廷画师的真迹,世间仅此一幅。”买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伸手想要触碰,却被老者迅速拦住:“小心,这画可经不起半点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