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明有了私心,偏爱只是其次。逾白明知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她承认,不想二月红死的。

    “阿姊,没有人,可以长生!”阿玄已经不是第一次回答这种问题了,他不明白,世间万物终有一死这么简单的道理,眼前的少女会看不透。

    人的寿命虽短,但充满了五味杂陈,圆满与遗憾的交织让每一种人生都精彩绝伦。逾白不是人,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厌倦了千年如一日的生活,她甘愿成为大千世界中的小人物,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会让书中的他们多一种选择,这是穿书的意义,也是同人文的意义。

    走进小巷,逾白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是那位偏爱连帽衫的神明。最让人忘不掉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幽远宛如古老的寒潭,漆黑的瞳仁中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岁月的沉淀。

    这双眼,平静的仿佛能冻结空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又好像能穿透灵魂,洞悉人心。張起灵,冷峻却又捉摸不透的张家族长。

    張起灵同样也感受到了逾白特殊的血脉,不同于自己却格外熟悉。异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眼前的少女,见过吗?两人都忘记了,可就是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想到她送了一块鬼牌给黑瞎子,張起灵修长的发丘指扯出藏在衣衫下的东西——一模一样的鬼牌!“这个,我也有。”冷漠的语气里夹杂了一丝…委屈?

    什么情况?自己不是刚穿过来吗?难不成又是上一世的事?老九门时期,小哥应该还是个小孩啊~自己该不会连小孩都不放过吧……罪过罪过,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

    看着逾白一动不动,張起灵竟主动朝她走了过来。在生死间徘徊游走的人,对安全距离的把控相当严格,更别说是习惯独自一人的張起灵了。

    直到停在半米的距离,逾白细细地打量着他:皮肤白皙,应该是过度放血造成的贫血;没戴半指手套的手心有几条疤痕,一看就是刀伤。可怜的小哥,要不是体质强悍,估计早就折在墓里了。

    逾白凑近地走了几步,“我能看看你的鬼牌吗?”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小哥没说话,只是把挂在脖子上的鬼牌递给逾白。这姿势怎么那么像……(自行脑补)

    仔细看的话,跟黑瞎子的那块并不一样。这鬼牌正面是一只踏火麒麟,背面刻了三个字——白小官。逾白记得小哥的母亲叫白玛,白小官可比張起灵好听多了,至少是带了温度和爱意。

    既然今天让我碰上了,不把你拐回家养起来,都对不起屏幕前的读者!“小官,呃……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似曾相识,说不定我们是前世的缘分呢,这样吧,我请你吃个饭怎么样?”逾白甜甜的微笑明亮且温暖,让張起灵尘封的记忆有了一丝松动。

    “你的。”什么?小哥突然蹦出的两个字让逾白有些懵,自己的什么?难道是~

    “名字。”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不能发的名词……

    “江逾白,叫我逾白就好。”咱们的女主丝毫没想起她在黑瞎子那里是另一个名字,可怜的黑爷,逾白的防备心全用他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