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姜楠的这间屋子隔音效果很好,她就算把耳朵贴着门缝,也几乎听不见外面传来什么声音。
刚醒过来时姜楠以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后来那中年男人过来送饭,又说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
那就说明,他肯定就在附近不远。
“有人吗?”姜楠不客气地砸门,故意发出了吵人的声响,“同志,我知道你听得见,我有事要说!”
姜楠如此持续了不到两分钟,门板那边就传来了两声轻叩,姜楠向后退一步,好整以暇地等着对方进来。开门的还是送饭的中年男人,他一双眼睛带着审视,语气还算客气:“有什么事?”
“我要见周洵。”姜楠语气很平稳,不吵也不闹。
中年男人皱了下眉:“抱歉——”
“别急着拒绝,”姜楠抬手制止,“你告诉他,我愿意告诉他实话,但我必须见到他。”
说完,姜楠不再理会中年男人会给出什么答复,直接就扯开三斗桌后面的椅子,从抽屉里捞出纸笔开始涂涂画画。
中年男人又看了她两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姜楠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心里却有些忐忑。
她害怕自己不在家的这一天,周洵已经彻底被袁时意掌控了,那他肯定就不会来见自己。
可是即便昨天夜里周洵差不多陷入疯魔,他最后也没有对自己进行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以袁时意那点小肚鸡肠,如若真能控制住周洵,肯定不会把自己这样供着。
种种迹象表明,虽然周洵着了袁时意的道,但他仍有余力守住自己的底线。
姜楠就是倚仗着这一点底线,去赌周洵的“不忍心”。
晚上九点,姜楠盯着时钟打了个呵欠。
十点,姜楠小鸡啄米般地差点把脑袋哑上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