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秀大致收拾了一下,不放心地拉着从地里被叫回来的桑枝夏叮嘱:“夏夏你听徐璈的,这段时日就暂时在酿酒坊那边腾出来的屋子住着,不必往这边来。”
“要实在不行,你干脆今日就随我一起进城得了。”
桑枝夏皮肉生得白,随便磕碰一下留下的都是骇人的淤紫。
那日为了护徐嫣然,被老太太抓起不知什么时候藏在枕头下的石头砸到了胳膊,多日过去青痕仍在,看着就觉揪心。
桑枝夏没怎么觉得疼,倒也不在意:“婆婆,我可不能走。”
“还有六十多亩地的粮没收呢,我这时候走了,徐璈只怕是真的要去地里打地铺挪不开腿了。”
许文秀忍不住叹气:“那你可记住了我说的,可不能再伤着了。”
桑枝夏胳膊青了几日,徐璈脸上的阴云就沉了几日。桑枝夏被砸到的当天,徐璈当即就收拾了她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当晚就把桑枝夏带去了酿酒坊,瞧架势是绝不许桑枝夏再踏足堂屋半步了。
桑枝夏认真点头应下,转头问门口的人:“徐璈,车上都收拾好了吗?东西都拿上去了?”
门外传来徐璈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拿了,马上就能走。”
“成。”
桑枝夏应付过即将出门的几人的来回叮嘱,接过徐明阳递给自己的木质盾牌时,终于忍不住破了功:“徐明阳,这是什么?”
徐明阳拧巴着小脸说:“盾牌,可以挡石头!”
“大嫂,这是我和霍尖蛋一起做了好几天的,小碗那么大的石头都能挡得住!我们试过了的!要是祖母砸……”
“徐明阳。”徐二婶横了徐明阳一眼示意他闭嘴,拍了拍桑枝夏的手背:“都仔细些,多听老爷子和你三叔的。”
至于旁的,也不必理会那么多了。
问心无愧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