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你先把嘴角压下去再跟我说这话。”
桑枝夏抓篓子的动作无声一顿,忍了半晌到底是没忍住。
她笑得眼弯如月抬起了头,看着额角似有青筋在暴的徐璈颤着嗓门儿说:“你就说你是看错了,你这人怎么如此小气?”
“我还有更小气的时候是你没看到。”徐璈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小心眼的形象加固一圈,木着脸又抓起一块木柴,硬邦邦地补充:“他不是好的,你离他远点儿。”
桑枝夏憋着坏挑眉:“那我要是不呢?”
“他叫我一声大嫂,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怎么……”
“那我就揍他。”
徐璈蹲在地上捡碎柴,坦坦荡荡地让桑枝夏看清了自己眼里的戾气。
小狗从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桑枝夏本来是不想笑的,可徐璈这副全身的毛都竖起来的样子太有意思了。
她艰难的忍半天肩膀都抖了起来,在徐璈锁着长眉靠近的时候,很识时务地憋着笑点头:“好好好,听你的。”
“再有下次,掰断他的爪子?”这么说是有些粗暴的,可徐璈瞧着却像是终于满意了。
他浑身看不见的竖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顺平,矜持地嗯了一声又抓起了泄愤的斧头。
桑枝夏嘴角反复抽搐,忍无可忍地背过了身。
徐明辉来回担了三次水,稍迟一步的徐二叔和徐三叔也总算是踏进了家门。
一进门徐三叔就如释重负地说:“可算是见着尾了。”
今日是砖窑上结的最后一次工钱,明日起就不必过去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