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母亲所说,我现在就应该跟二哥似的,做什么都跟人唱反调,心安理得地躺在屋里,等着人端到嘴边去给我喂呗?”

    “那怎么……”

    “那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徐三叔不屑一扯嘴角:“休说是现在,就是当年真在侯府里当爷的时候,我也不曾废到这种地步过。”

    “再说了,我凭什么就指着别人赚了给我吃?”

    一开始尚可辩解说自己不适应,可长此以往是办法吗?

    他活得可以没脸不要皮,那他的嫣然呢?

    嫣然才八岁,她都知道不能冷眼看着不搭把手,他怎么好意思的?

    还拿家里的银子去捐个门路,谁都揣着这副坐等干吃的心思,家里哪儿有多的银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徐三叔实在无法理解老太太的歪理邪说,懒得再听她的胡搅蛮缠,敷衍地躬身行了个礼,含混就说:“母亲既然还是不舒服,那就安心歇着吧。”

    “我先出去了。”

    老太太急得掀起被子:“你站住!”

    “你给我站住!”

    砰的一声闷响,是老太太气急败坏地抓起水碗砸在了门上。

    徐三叔满脸晦气地嗐了一声,摁住徐三婶低声说:“老太太这心气儿古怪得很,一时半会儿只怕是也下不来,多的咱们管不着,徐家也没有我能做主的时候,管好自己,多听少说少问,知道吗?”

    不当家的人有不当家的活法,少想少说有不多嘴的好处。

    他贪这点儿好处足够了。夫妻二人想到了一处,徐三婶也低声说:“三爷说的我都明白,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