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他真来送收据和蹭饭?”厉擎屿打开水龙头就开始洗碗。
宁熹想想也是。
他这种身份的,送收据随便找个下面的人就行,蹭饭就更不可能。
一回神见厉擎屿已经洗起来了,她皱眉道:“你怎么又不系围裙,连袖子都不挽?”
“忘了,”厉擎屿停了手中动作:“我手上都是洗洁精的泡沫,你帮我系、帮我挽呗。”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泡沫冲一冲,揩一揩手,自己弄。”宁熹才不惯他。
厉擎屿未动,继续洗碗:“我注意点,弄不到身上。”
宁熹无语。衬衫的袖子挽都不挽起来,怎么可能弄不到?
忿忿道:“厉擎屿,你就是故意的。”
嘴里这样说,人还是拿了先前他穿的那条围裙上前,没好气地命令他:“转过来!”
厉擎屿弯唇,乖乖转过身、倾身,任她将围裙套在他身上系好。
“手。”宁熹冷着脸。
厉擎屿又将手递给她。
她将他袖扣解开,耐心地把袖子挽叠上去,露出他结实的小臂。
“宁熹。”他忽然唤她。
宁熹抬眼,厉擎屿蓦地倾身就亲了她的唇一下。
宁熹猝不及防,眼睫颤得厉害,慌乱地看了一眼厨房门口。“怕什么,又不是偷/情。”厉擎屿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