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有人时哭时笑,断断续续的在哭诉什么,“娘的娟儿……他们,他们死了,终于死了……报仇了,哈哈哈……报仇了……”
赵恒之福至心灵,眼神看向姚羽然:娘子,咱们好像找对地方了?这屋的主人一听就是有故事的,还是个……悲惨的故事。
姚羽然微微颔首,即便心中有数,可环顾屋内,破败地像常年不住人,忍不住叹息,直至听那妇人又道:“娟儿,娘心愿已了,这就,这就就陪你……”这明显要开启自杀模式,她忙闪身出现。
夺下妇人的农药瓶,姚羽然道:“活着总是有希望的,大姐不可如此。”见她根本不理人,继续探出身子要拿农药瓶,一个扫堂腿,农药瓶彻底结束戏份。
“让我死,让我死,我要去陪娟儿!”哭喊着,大姐又蓄力要往墙上撞去。
姚羽然眼疾手快地将人拉回,冷着脸道:“死什么死,难道那几个人死了你就觉得够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揭露他们的罪行?要让你的娟儿继续背负骂名?”
兵不厌诈,她只是诈一诈,没想到那妇人真的挺直挣扎,沧桑死灰的面容看看向她,含泪激动道:“你相信娟儿?”
几年了,即便娟儿受辱自尽,村里的人依然不放过她,用刻薄令人厌恶的话污蔑她,尤其是那几个禽兽。如今,有人相信娟儿了,夫人嚎啕大哭,好似要哭尽心中的委屈和不甘。
赵恒之三人目瞪口呆jpg,为什么他家娘子、夫人仿佛什么都知道,而他们两眼一抹黑,难道他们不是一道出来的吗?
待那妇人冷静下来,赵恒之自我介绍一番,顺便保证一定会为娟儿沉冤昭雪。
妇人泣泪直下,一段悲惨的往事徐徐道来,“娟儿的模样性情都是顶好的,人见人夸,那会我和她爹为此高兴不已,还让娟儿去学堂,想着多识几个字儿,娟儿也能嫁个好人家。可如今想来,还不如,不如……”哽咽失声。
“那几个禽兽早盯上我家娟儿,有一回趁娟儿下学时留着问先生几个问题,那几个禽兽就,就……”
“娟儿回来后几度轻生,到后头我和她爹不得不成日守着她,可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放出流言蜚语,污蔑娟儿勾引人,是个……流言愈演愈烈,娟儿还是知道了,我和他爹一个没看住,娟儿就……”
“不是我们忍气吞声啊大人,他爹去找那几个畜生讨公道反倒打得遍体鳞伤,报官?我们连这村子也出不去,还谈什么报官?”
“……”
听得肝火旺盛的赵恒之拍着胸脯道:“大姐你放心,这个公道本大人替你讨了!好啊,一个村长也敢这么嚣张,怕是不知道死字儿怎么写。”
一想到茶馆门口大写的“死”,阿大阿二暗自点头,是该再让夫人教教这等混账东西死字儿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