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紧接着他就想到了赵府这些年来,年年的缺员。

    世间真有这么一群存在,能够前仆后继的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理想,甘愿牺牲吗?

    很快,这个不可能的想法就被他丢在脑后,如同老朱当初一般。

    他又想到,如果是府里秉承一派的老人死的死,在外面的在外面,从这个角度出发,那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赵府上下一脉相传的执拗也是出了名的,不然早在当初再出浊河治理大臣时,只要不那么执拗,赵府势力就该至少辐射南北河两大要省了......

    只是若非如此,赵府也不会成就今日赵府。天下谁不可惜,就像他的府上,只有一个飘摇的自己。

    当初朝堂上所谓的派系,也早在皇帝的铁腕下,分崩离析......

    “上位,老臣想问上位您一个问题。”

    不回答自己,反而向自己反问?皇帝朱重八脸上露出诧异,他不知道李善的心理活动之丰富,只感觉,好像回到了开国打天下时。

    但差别是,他早不是当初的朱重八,只是这样,也别有一份趣味。

    “李先生请说!”

    “太孙傅将这个作业,只布置给了燕王王子吗?”

    “高旭是他唯一的亲弟子,咱的好孙子只是学生,自然分公私。”

    皇帝朱重八回答这个问题时,表情十分平淡,好似内心真的没有什么波动。

    如今朝堂上,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但恰好李善不知朝堂上,他还清楚的记得这是皇帝朱重八内心最有情绪的表现。

    也恰好,他有办法。

    “那太孙傅有要求燕王王子不能外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