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还是忍住了张嘴。

    赵府神圣又神秘,但自己的军师也不少多少。

    何况心怀宏图大志,不一定必须要靠坐上那个宝座才能施展,燕王内心也有属于自己的计较。

    “赵大人,这边请。”

    没去正殿,七转八转后,赵征跟着燕王来到了一个校场。

    校场上,一个黑衣光头正在一块几人臂展大的画卷上画着什么。

    “大师,赵大人来了。”

    “赵施主到了?未能亲自接迎施主,还请施主见谅,也实在是小僧最近因不得天地真意,而被外邪慌神乱了道心,故而只能靠着不停泼墨吊着精魄。”

    “幸好燕王仁慈求医,施主善心游方,小僧万谢王爷与施主!”

    佛不佛,道不道。

    黑衣道衍一边好似已经开始疯言疯语,一边手上却还没有忘记在画卷上继续挥洒笔墨。

    而且他扭头感谢弯腰时,那手上的动作,在画卷上的体现还没有凌乱。

    “大师可真是好兴致,赵某若在病时也能如大师这般就好了。”

    道衍与燕王间的配合,无非就是想把请他到燕王封地上这件事,从君求臣子,变成臣间相惜。

    也幸好你燕王在乎,道衍在乎,我赵征从来就不在乎啊。

    没有软肋,我就是无敌的。

    “施主说笑了,若非病入膏肓,小僧也不敢斗胆求王爷邀来施主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