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他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道。
“隔壁的哥哥说……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我捧起程睿的小脸，想让他从我怀里抬起头，可他哭得满脸通红，却倔强地没有流一滴眼泪。
小家伙使劲儿挣脱我的手，继续像只鸵鸟似的埋在我怀里。
这孩子，平时伶俐得很，这会儿倒是害羞起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在呢。”
我自己的嗓子也干得冒烟，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陆弘慎也走过来，黑着一张脸。
在我对面坐下，眼睛死死盯着程睿的后脑勺。
那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程睿的后爸。
“为什么打架？”
程睿只是哼哼唧唧，在我怀里拱了拱，更紧地贴着我，就是不说话。
我瞪了陆弘慎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别吓着孩子。
他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点，但脸色依旧难看。
“程睿，告诉妈妈，为什么和邻居家的孩子打架？”
他终于肯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小嘴委屈地撅着。